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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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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迅速出道

現在我陷入了出道前的各種準備工作中,S.G.新成立不久,不能一直靠H.O.T.撐場面,所以新組合的出道刻不容緩。

我要做的事除了排練以外還有創作,楊知的水準自然不用懷疑,創世神給的曲子還有20支,不用白不用。以後公司出道的藝人會越來越多,不能只靠楊知。自己動手、豐衣足食是很必要的。好在延浩勳和姜鎮英在創作方面都有些能力,我得以避免一個人戰鬥。

媒體方面的事情恩哲哥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。我心裏產生一種強烈的預感,S.G.與MBC的合作將會開創一個新時代。

因為出道的緣故,東海被轉到了其他宿舍,找我的次數越來越少,把我正式介紹給金俊秀等人的計劃也一再擱淺。我也無暇理會這些。接下來的兩年是S.G.最艱難的時間,不僅要推出B&R、籌備東方神起的出道,還要努力弄到林俊傑等人的經紀約,在精力和金錢上的消耗都是巨大的,為此我投入了大部分的流動資金。不過解決人員問題是最艱難的,有能力又可靠的員工不容易找啊……

在出道前兩個星期,我們認識了公司指派給B&R的經紀人——李正彥,據我的舅舅楊知所說,此人絕對可靠,所以楊知就把我的事情告訴了他。我未表示反對。我自己也覺得李正彥是一個可靠的經紀人,更何況李正彥知道這件事的話,以後交流會方便一些。

2001年8月26日,B&R正式出道。隊長明洋(文成彬),成員在聖(延浩勳)、旭升(姜鎮英)。補充一下,定下自己的藝名後,除了延浩勳,我和姜鎮英的感覺都很怪異。

我有些疑惑為什麽韓國明星大多把出道戰選在人氣歌謠,不過不得不從眾,為此與SBS和MBC周旋了許久。

登臺前情況基本正常,無非是與前輩們套套關系,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我幹的。不過隨後我就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。

問題出在延浩勳身上,演唱前有一段準備時間,就在這段時間裏我發現延浩勳明顯不在狀態,眼睛完全沒有焦點,喝水時將滿滿一杯水都倒在了桌子上。緊接著姜鎮英也發現了:“浩勳哥,你怎麽了?”

“浩勳,你怎麽回事?說話。”正彥哥聽到姜鎮英的聲音後立即趕了過來,沒想到延浩勳突然倒下,正彥哥連忙扶住他。

我隱隱猜到了原因,正彥哥焦慮地看了我一眼,他顯然也想到了。這麽說,他也是知道的。

“延浩勳,”沒辦法了,我狠下心,一拳打在延浩勳的左肩上。延浩勳的臉頓時因疼痛而嚴重地扭曲,好在他略微清

醒了一些。我有一點後悔,我已經很久沒有下過這麽重的手了,沒想到此時卻對自己的同伴拳腳相加。

“你幹什麽!”憤怒的姜鎮英什麽都不顧了,向著我的下巴一記右直拳。我向左微微一偏,姜鎮英一拳打空。我迅速抓住姜鎮英的右手手腕,轉身順利地制住了他。

正彥哥急忙制止事態,防止其進一步升級:“鎮英,別沖動,現在讓浩勳恢覆正常狀態是最重要的。”正彥哥的話起了作用,姜鎮英的神色漸漸緩和,我見狀放開了他。

“對、對不起……”延浩勳恢覆了部分神志,但臉色依然很蒼白。

“你清醒一點,”我冷冷地說,“就剩下演唱這個環節了,你還害怕什麽?”

延浩勳一句話也不說,緩緩地低下了頭。

“需不需要我再打你一拳?立即準備。馬上就要上臺了。”我轉身走開,繼續做上臺前的準備工作。其實這是姜鎮英和正彥哥所看到的。背對著他們,我在心中默默地向延浩勳說聲“對不起”,我做的的確有些過分了。

盡管疼痛,但出人意料的是,延浩勳一滴淚都沒有流,無論是在眼裏,還是在心裏。記憶中那些令他終生難忘的片段在他的眼前一晃而過,適才慌亂中失去的目標此時卻清晰地顯現在心中。延浩勳的神色漸漸堅定:“我沒事了,上臺吧。”

我動了動面部肌肉,換上一副溫和的表情走上了臺。

專輯的主打歌《告別》以憂傷和憤怒為基調,與我們目前的心境驚人地巧合。

出道前的宣傳還算到位,臺下已經有了少量B&R的歌迷。聽正彥哥說KANGTA前輩為宣傳B&R出了不少力,很多HOT的歌迷都開始關註這個新組合。我欣喜之餘卻也隱隱有些不安,KANGTA前輩這麽做的目的似乎並不簡單。

可是這在此時不是最主要的事情。打好出道戰是現在的我的一切。

前奏響起。我偷偷地望了延浩勳一眼,他的神情平靜而虔誠,我漸漸放下心來。

B&R登臺。延浩勳和姜鎮英從左右兩個方向走向臺中央,而我是從臺中央的幕布後現身。同樣是一身白色西裝,三人帶來的感覺卻各不相同,明洋的冷漠,在聖的憂傷,旭升的純真,結合在一起,就是B&R的新專輯的主打歌,帶有濃郁的R&B風格的《告別》。

“你為什麽忽視我的愛?(明洋)

有什麽難以說出的無奈?(在聖)

對你的恨讓我選擇離開。(旭升)

告別時的淚水被灰塵掩埋,

oh~誰還眷戀這段愛。(合)

rap:你許下的諾言如今在哪裏,

我孩子般的等待你為何仍不來。

還有很多問題需要你回答,

你卻沈默,忽視我的心。(旭升)

那就離開吧,也許是我不明白,

愛成徒勞怎能成為真愛。

我愛的人愛著別人多麽俗的橋段,

不如果斷告別斷絕一切糾纏。(明洋)

你聽見,我對你說再見,

也許明天,再不會相見。

告別的淚水,從不奢望你發現,

我痛到心扉的勇敢。(在聖)

……”

楊知,我服你了。你是不是早已預料到今天的情況呢?

還好,三人基本上都發揮了正常的水準。楊知的創作能力無須懷疑,雖然歌詞讓我有點冷,但曲調的水準是超一流的。B&R一炮打響,問題不大。

一曲終了,掌聲如潮水般襲來。B&R的歌迷們揮舞著她們事前準備好的銀色氣球,齊聲喊著“B&R”。漸漸地,這聲音擴散到全場。幾乎所有人為臺上的人而鼓掌,卻沒有人知道背後發生過什麽事情。我平靜地微笑致謝,心裏猛然有些憂傷。從事這個職業的人,必須學會忽視冤屈、學會忍耐、學會在不平中奮進、學會沈默地忍受痛苦和孤獨,等等。這是風光背後必然的代價。

下臺吧。B&R的表演時間已經結束了。

因為仍有一些藝人要登臺,後臺的各種準備工作仍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,沒有幾個人註意到B&R偷偷地溜回了後臺。只能用“溜”這個字,因為我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註意。

我、延浩勳還有姜鎮英都是一旦投入就不顧一切的人,所以臺上的我們完全是《告別》中的男主角,不過下臺之後的情形就變得微妙而尷尬。延浩勳似乎沒有多想什麽,表情十分淡然,可姜鎮英的憤怒顯而易見,如果被人發現我們此時的樣子肯定會引起不少猜測。

“對不起。”我走到延浩勳身邊,低聲說。

“該說這話的人是我,你沒有做錯。如果你不這樣的話,B&R的出道戰就徹底毀了。”延浩勳停了一會,說:“成彬哥,那件事你是不是早已經知道了?”

“是的,”事到如今,我必須承認,“會長(楊知)把這件事告訴了我,還有正彥哥。”

延浩勳咬著自己的下唇,神情與楊知告訴我們出道消息時幾乎完全一樣。過了很久才輕輕地嘆了一口氣,說:“謝謝。”

這段對話除我和延浩勳以外只有一個人聽到,那就

是一直站在我們身邊的姜鎮英。這孩子還太小了,喜怒哀樂全都寫在臉上。所以我很愉快地看到姜鎮英的表情由驚訝漸漸地變成愧疚。不過他接下來說的話讓我有些不愉快:“哥(說這個字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),你真的只有15歲嗎?”

這有兩種解釋。第一種:我的處事方式與我的年齡不符。第二種:我繼承了文家一個很重要的基因,那就是優質的皮膚和深邃的面部輪廓。我對第二種解釋特別敏感,因為我現在看起來就像20多歲了一樣。而文才宇卻拜他那萬年不生皺紋的臉所賜,至今看來仍是30歲左右的樣子。

“我不敢對媒體撒謊,”如果仔細聽的話,一定可以聽到我說這句話時咬牙切齒的聲音,“誰像你們,一看就知道是14歲。”

可惜這兩位沒有一個聽懂我的言外之意,算了,看在今天大家發揮都不錯,不跟你們計較了。

我扶住額頭做頭痛狀,心裏卻有點小小的愉悅感。

正式出道了啊。

作者有話要說:我明說了吧。女主沒那麽容易露面,她一出來這文章也結束了。

關於女主的處境我會在後面做一些暗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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